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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内无墙丨竹马润智本命模特天然

【润智/竹马】-和歌灯- 章八 -

大更一个,把人鱼烛完结了先。论文写完之前不会再更了。

-J禁P禁N禁-

-阴阳师设定-

-带私设/架空-


案件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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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烛-四







 

大野智看着少年唇瓣开合轻巧地吐出那样骇人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跟上两个人极快的步速。

 

「你吓着人家了。」

松本快步走在最前面,不轻不重的声音飘到大野耳边。

 

「……抱歉。」

大野智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奇怪的道歉。

 

相叶像是没有料到大野智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大野一眼,随即笑起来,「那感觉我都快忘了,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大野酝酿了一会儿,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河对岸随着一声响雷,像是有电光劈了下来。

相叶哇哇叫着跳起脚来,喊着后院还晾着衣服呢就蹿到了松本润前边,松本啧了声,低骂了一句樱井翔手黑,也加快了脚步。

大野的问话没能问出口,跟着二人紧赶慢赶回了松本宅,就看见樱井翔袖着手闲闲地站在前院的水池旁边,像是对里头那几只锦鲤十分感兴趣,不远处的青石板地面上有一团被烧得焦黑的东西,隐约还能看见用来裹那小男孩儿的被褥的一角。


大野智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着相叶把手头的夫妻俩放到地上,拍拍两人的背,就看他们慢慢醒转过来。

夫妻俩醒来之后看见眼前焦黑的尸骸,又放声哭起来,挣扎着要跟樱井翔拼命。樱井只是蹿到一旁的树上,转头冲松本笑,「要死要活?」


大野智不是什么傻子,一路跟来也猜到这男孩估计不是什么善类,可这时候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往前了两步拦到夫妇和樱井翔中间,「那个,那孩子毕竟曾经是自己的骨肉,若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走了什么歪路,也没有害到什么人,不如就放过他们一马?」

樱井翔看了大野一会儿,又转过眼瞄了瞄松本的脸色,随后耸耸肩表示自己懒得管了,袖着手从树上直接蹦出了院墙不见了。

 

大野舒出一口气,转身将那已经脱力趴在地上的老妇人扶起来,妇人抓着大野的胳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大野智见人站稳了,就要收手,一挣竟挣不开,大野当下脑皮一炸,就知道事情不妙。

站在边上那男人一下子面目狰狞地扑将过来,「拿你做腔子正合适!」

 

大野智在那个瞬间看见二宫和也正叼着根糖葫芦推开门进来。

看见院门里头的情形,二宫那副云淡风轻的脸上突然现出大野从来没见过的惊慌失措的脸色。

 

他来不及听辨二宫和也究竟嘶喊了些什么,也没有余裕去想二宫失态的原因。大野在那男人往自己的额间拍了一张奇怪的纸条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一下子被拽进了身体的深处。

 

他的五脏六腑被那股有些熟悉的怒火霸占,大野智在发疼的灼烧感里恍恍惚惚地想着啊啊,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善举竟成了自己的死地。

想着想着大野却感觉周身像是渐渐地被凉意浸染,那股烧得他发疼的恶意竟又像潮水似的退了下去。

大野智挣扎着眨了眨眼,院里亮得仿佛白昼一般。

院中那棵树上停着一只有一人高的大鸟,翠色的羽翼泛着金光,大野智不知为何竟发现自己惧怕那只巨鸟澄净的眼神,于是忙着往后退了两步,却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这才听见那不像是这世间应该存在的惨叫声。

 

大野转过头,看见那老头抓着自己的右手在地上打着滚,那手已经溃烂到发黑,像是还在往胳膊上边蔓延,妇人吓得匍匐在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着求饶的话。

大野智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身后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地上那二人没能再发出点声音,蓦地就散作了两团尘埃。

一直站着没有动弹过的相叶像是不忍看,连忙一拂袖,就看着夜风把那些青灰都卷了开去,再分辨不出来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夜幕重新笼罩了河的这边。

大野智听见河边的青蛙在咕咕叫着,仿佛从来没有停过,什么的没有发生似的。

 

在沉默里松本润率先发出声音,他把手收进袖子里,笑着在廊下坐了,「都说神仙有慈悲之心。」

树上传来没好气的哼声,大野智抬头,看见二宫和也蹲在那棵秃树的枝桠上,轻巧地仿佛没有一点重量,只是叼着烟斗静静地看着院里小池的水面,「那大概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成仙的原因了。」

 

「小和,」相叶见二宫一身的戾气,忍不住开了口,却立刻被二宫给打断了。

还只是少年模样的二宫在树干上磕了磕烟斗,睨了相叶一眼,冷冷地笑起来,「哟,就许你个小蚂蚁作死,还不准本座拿出来翻翻旧账啊?」

相叶悻悻地闭了嘴,看着二宫从树上跳了下来,连忙两步跟上去,「去哪?」

「你管不着,跟我来一趟。」

「哦。」相叶乖巧地跟到了二宫后边,却因为二宫突然停住了步子差点撞了上去。

 

「你,」二宫转过头,看着被这一系列的发展吓得动弹不得的大野智,眼底是大野从未见过的盛怒和不屑,「我奉劝你离我们家主人远一点,否则我叫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二宫说完转身就出了院子,相叶左右为难,只好冲被逗得笑起来的松本和吓得说不出话的大野智深深鞠了个躬,随后转身追出了院门。

 

 

大野智看着二宫带相叶出了门,终于找回了自己四肢的感觉,跌跌撞撞坐到松本身边,没来得及问什么,又听见巷子口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大野想着这一晚过的真是有够慢的,一边看着樱井翔踹门进来。

樱井翔气喘吁吁地站在院门边,瞪着石板地上瞧了一会儿,像是能分辨出那些青灰似的,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松本,吃惊地大喘了几口气,「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我刚才听差了哪只麻雀的叫声呢,二宫真的……?你们谁惹他了?你把他的鸟毛剃光了?还是在他团子里塞辣椒了?」

 

松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听见你喊他是只鸟他非把你活扒了不可,是啊他是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你看我们的朋友多出息,」说着松本拍了拍不明就里的大野智的背,笑起来,「一戳一个准,狠狠触了二宫的逆鳞。」

樱井很佩服地看了大野智两眼,「他怎么他了?哦哦,他正巧撞见阿智要救那对夫妻?哎呀这么说我跟他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嘛,错过了好戏。」

「不止,那对贱人还想再害他,谁知道我们这位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少爷,那一下子没得逞被反咬了一口,不过啊,你真该看看二宫那时候的表情。」

「哇——」樱井翔走了几步进来,坐到大野身边,拍拍大野智的肩,「别介意,和也那家伙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骂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松本啪地拍开樱井翔搭在大野肩膀上的手,没好气地招笑他,「你啊留点心吧,不是你撒这么多谎哪里会发展成这样,仔细他真的把你吃了。」

 

「那个,」大野智被挤在中间,终于还是开了口,「这究竟——」

 

松本垂下眉眼看了看大野,终于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如你来给我说一说,你觉得这个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大野左右看了看两人,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尴尬地开了口,「呃,起初小翔说束手无策应该是假的?是想要松本先生帮忙,所以才故意说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松本先生跟我提的关于人鱼烛的话题应该也只是为了吓唬我,就算有什么法术或者鬼怪存在,人鱼这种说法想必只是人口相传的神话罢了。我不懂法术,只是猜测而已,大约这家人的儿子早夭,他们因为太心痛于是研究了那些不好的咒术让儿子死而复生,但是活过来的并不是人?听松本先生玩笑说打鬼,我便这么猜了。唯一说不通的是既然那女孩儿知道弟弟不是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死活护着他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命?而且既然你们的目标是这孩子,为何还要烧掉香烛铺子?——等等,你笑什么啊。」

大野智不满地停住了话头,看着身边樱井翔笑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八九不离十,哈哈哈哈八九不离十啦哈哈哈哈哈哈!」

松本绕过大野捶了樱井的脑袋一下,拍了拍大野智的肩,「累了一宿了,去睡会儿吧,我给你的寝室遮了日光,明儿个晌午再叫你。」

大野智被松本那一下拍得困意就上来了,恍惚着应了松本润的话头,起身就进屋睡去了。

 

樱井翔咳嗽着停下了笑,院子里又静了下来,樱井掏出怀里的小酒壶,喝了两口,叹出一口气,「你不打算告诉他事实了?」

「已经结束了,与其告诉他叫他烦心猜忌,还不如让他再天真个几日多好。」

樱井笑笑,把酒壶递给松本,见人摆了摆手,于是又收回来兀自喝着,「他跟那时候的相叶挺像的,也难怪二宫会生气了。」

「你不知道,方才那只破鸟还让阿智离我远些呢。」

「真的假的?哎你还不是喊他鸟。」

 

「好人不长命啊,」松本撑着身子看了看大野智房间的方向,「二宫是怕他连累我吧,何况阿智他背上还背着那么大一只。」

樱井翔赞同地点点头,「可以理解和也的心情,毕竟那时候……不提了。」

 

闷热了三日的天像是突然又回到了入秋的时节,零星有雨点落下来。

 

 

「……雨女什么时候死的?」

「啊,我就说瞒不过你,」樱井翔努力笑了笑,把酒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我猜有一阵子了,她来找我的时候连形都快稳不住了,她这样的道行,竟然叫人类给害了。」

「这算是什么呢,到头来,自食其果吗?」

 

樱井翔闻言苦笑了一声,「相叶又该难过了。」

松本耸耸肩,「雅纪那孩子一向是这样的,当初雨女害他多惨,他倒好,搞得好像他欠了雨女什么似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日你们前脚走了,二宫马上就去了一趟香烛铺,你可知道三界五行里最讨厌雨女的要数二宫和也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些术法都是雨女的招式,仓库里堆了叫人心惊的人鱼膏,他还在井底找见了好些尸骸,他当下以为雨女又两面三刀要作什么恶,想循着味道找那女人算账,找来找去却只在九年前的那棵柳树底下找着一点气息,才猜想雨女已经走了。估摸是雨女见这家人死了孩子可怜,这孩子之前又与自己有缘,于是起了私心想逆天救那孩子吧,谁知道害了自己还害了那小姑娘。只可惜了那女孩,到最后都还想着要救弟弟。听雅纪说,那孩子被自己弟弟吃得都没个人样了。」

「差不多,我那几个式神力量不足没来得及拦住那怪物,可惜了那女孩。」樱井翔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身体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人嘛,都是自私的。孩子活了,能吃会笑也会叫姐姐叫爸妈,他们就开始不满足于这些了,那些七七八八的糟心玩意儿都是他们造来做实验的,居然还学了拿别人做自己转世腔子的法子,这是要逆天啊。而且资材的来源啊,我猜——」樱井翔压低了声音,抑制住了口气里的怒意,「跟平安京的上头有些关系。」


松本润皱了皱眉头,「也是,人鱼又不是鲤鱼,哪里是河边随手捞捞就有的?我琢磨着是那些显贵又想要什么好东西了,看中了这么个小镇天高皇帝远,阴阳寮的那些人手不够长管不到,这里又有好的手艺人,若是制出了人鱼膏,别说这家人能发达了,那些闲着没事儿干的贵人们又有稀罕玩意儿可以炫耀了。」

樱井翔呷呷嘴,「我觉着这事儿还没完,你们这一闹可不小,能掩着乡民的眼睛可掩不住那些‘大人’的千里眼,你们可当心了。」

松本听笑了,踹了樱井一脚,「你好回家挖酒去了,明天来好生哄哄二宫,别说我们很多地方指着他,就算是那些他根本不稀罕庇护的地方,每天都不知道多少香火钱算在他头上呢,让你出一坛老酒都叽叽歪歪这么多天,是有多抠。」

樱井翔扁着嘴应着声站起来,走到门边了才想起来转头问松本,「我听相叶说有幸存的?」

 

「嗯,被二宫救出来了,两位都没事。」

 




郊外的一座破桥上,相叶有些耐不住夜风,缩着脖子搓着胳膊,小心翼翼地看着树上的二宫。

天快亮了,河里有两双眼睛映着一点天际青白的光,一沉一浮。

 

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二宫像是没打算说话,而水里那两位也不肯走,终于其中的姑娘还是从河里探出头来,尾鳍轻轻拍了水面,掠到二宫的面前。


“您既能保全下我二人,想必是位大人物,”那鲛人见二宫挑了挑眉,忙着又游得近了一些,“我无意探求您的身份,只想报恩。”

 

二宫轻飘飘落下来,抱着膝盖蹲到桥栏的柱子上,这时候笑出了声,“哎,报什么恩,想报恩就别老给我添麻烦,早些出城吧,仔细别又被逮着了。”

 

那姑娘在夜色里静静地看了二宫一会儿,然后不死心地开了口,在这样的深夜里有些无意义地压低了嗓音,“大人,您的身边有凶鬼,按您的道行想必不会不知道吧?”

 

“大人,”

二宫本想打断女孩的话,就听见在不远处只露出一双眼睛静静观望了好久的少年终于从水面露出脑袋来说话,“想必您的妖力不是我们所能猜度的,可那一位若是得势了,您想要拼,说不好听了也就是个玉石俱焚,您是有实在宝贝的东西,我们可以代为保管。”

 

少年意有所指,并没有想要说的更隐晦些。

相叶听了感觉脸上有些烫,左右看了看,努力对不远处的一棵樱树产生了兴趣。

二宫被逗笑了,咯咯咯地放下腿,撑着桥栏仰头看了看天。

 

“你们啊,谁跟你们说我是妖怪了?我二宫和也可是个平头百姓,身家清白的很。而且那只小怪兽啊,还指不定能不能出来呢,哥哥我的靠山可是很英俊潇洒有能力的。再者说了——”

二宫在桥栏上磕了磕烟斗,把手收进袖子里,瞥了眼站在身旁冷地跺脚的相叶雅纪,少年的袖摆被夜风吹得一晃一晃的,有些青白的肤色和冻得有点红的鼻头,一切都极其的真实。

二宫耸着肩膀冲桥洞底下一沉一浮仰头傻乎乎看他的二人龇牙咧嘴地笑,“再说了,我家的宝贝啊,可泡不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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